名字还会通过其本身的吸引力来影响外表吸引力的评价。名字有吸引力的女性在选美中会获得更多的选票。对于女性,外表吸引力6%的变异可由名字解释,也就是说觉得对方好看,有6%的原因在于她的名字有吸引力[15]。
名字的性别倾向也会产生影响。当一支虚拟股票首次公开发行时,如果总经理的名字像女性,投资者会错误地以为总经理的能力不高,并认为投资该股票的风险更大[16]。而拥有男性化名字(例如,李刚)的女性在法律领域中更容易取得成功[17]。
此外,在恋爱的一开始,如果初次看到对方简单的个人资料,女性更青睐男性化的名字(例如李剑)的男性,而不是女性化名字(例如李芳)的男性[18]。
为什么姓名会产生如此魔力
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名字刻板印象的存在。名字刻板印象是人们对于拥有不同名字的人应该具有与其名字所代表意义的行为和性格特征的信念[19]。
人们对男性的刻板印象是睿智的、能干的,看到男性化的名字自然而然地认为他/她的智力和能力都很高。人们对于女性的刻板印象是热情的、亲和的,看到女性化的名字往往认为他/她是充满热情和亲和力[20]。
因此,男性化姓名通常与能力关联,在职场中会更具有优势[21],而女性化的姓名在职场上会给人低能力、不可靠的感觉[22]。
名字还会导致期望效应,名字引发的社会态度甚至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外貌[23]。人们内化了名字图式代表的社会期望,并朝着这个期望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外貌和名字越来越像,这被称为“面孔-名字匹配效应”[24]。
根据的研究发现,具体而言,例如——
如果爸妈给你取名叫Bob,那么你很可能长成一个圆圆脸;
如果爸妈给你取名叫Tim,你相对可能脸会偏细长。
人们通常认为叫 Bob 的人天生开朗,胖胖的,有着圆脸。那些取了 Bob 这个名字的男孩们在成长过程中会倾向于实现周围人对他的期望,让自己的性格变得更开朗,吃得更多,变得心宽体胖……
而人们通常认为叫 Tim 的人比较内向、保守、稳重,习惯于冷静思考,脸型狭窄,生活自律,严谨严肃……那么基于人们对 Tim 的态度,男孩 Tim 在成长过程中也会变得像周围人期望的那样……
姓名不仅仅是文字本身,与经济、宗教、历史、地区、性别、家庭结构等都有着密切的关系[25]。
例如,早先贫困,农村里的父母常常以小猫、小狗来命名如“王二狗”,有说法是希望抚养孩子像养猫养狗那么容易,也有说法是认为取这种贱名鬼神都不知道,可以替孩子保命。
温饱问题得到解决后,人们又希望孩子们能过上好日子,欲求大富大贵,于是“富”“金”“荣”等重新又成了人们普遍选用的名字,比如“李富贵”。
当物质需要得到满足后,人们开始追求精神的满足,“乐”“寿”“福”等又普遍地使用,如“刘长乐”“王友德”。
在地区方面。乡村的人们喜欢用“农”、“根”、“雨”、“土”来命名,如“张土根”,这些体现了人们对土地的敬仰与亲近,毕竟土地是赖以生存的根本,而城镇的人们很少使用这些名字。
在家庭方面。知识分子的家庭取名字崇尚古典昧、书香气,也有追求时髦生僻的;一般家庭则只求朴实、顺口。
此外更有名字、号、别号的区分,尤其是古代,以此判断其家族社会地位,家长或个人的文化层次差异更明显。
如今排列次序也常常体现在名字中。例如相声圈里的辈分及相应取名是有严苛行规的,比较常见的称呼是“德、寿、宝、文”,作为“明”字辈的郭德纲在德云社则是按照的“云鹤九霄,龙腾四海”这八个字来收徒弟,例如云字辈有岳云鹏、张云雷、赵云侠等。
因此,致使姓名产生效果的,还有背后各种其他因素的协同作用。
名字虽然会产生很多影响,但肯定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周杰伦大家都知道,但你肯定不知道,中国叫“周杰伦”的,其实多达55人!
名叫“周杰伦”,并不代表你也能成为音乐天王。重名的现象随处可见,他们的人生轨迹却是全然不同。
姓名确实是人生最短也最重要的咒语。同样可以确信的是,人生并不能被名字所决定。毕竟叫周杰伦的再多,天王还是只有那一个。
此外,一个人可能也不止一个名字,外面的大名叫的再响亮,回家还是要被爸妈叫狗蛋。
参考文献:
[1] 常微微. 名字刻板印象对个体决策的影响研究. (西北师范大学, 2017).
[2]苏红,任孝鹏.名字的心理效应:来自个体层面和群体层面的证据.心理科学进展23(05), 879-887 (2015).
[3] , W. F. A note on the of names. Q 26, 91–106 (1957).
[4] 王春. 名字对女性容貌吸引力的影响研究. (西南大学, 2011).
[5] , D. E. & Lee, D. Y. First Names and Crime: Does Spell ? (Wiley-) 90, 39–49 (2009).
[6] , N., , D. P. & Glynn, L. M. What’s in a name: and the power of . of 47, 241–254 (1999).
[7] 杨宏宇 & 林文娟. 负性情绪对分泌型免疫球蛋白A的影响及其神经内分泌机制. 心理科学677–679 (2006).
[8] 包寒吴霜 & 蔡华俭. 姓名对个体心理与行为的实际影响:证据和理论.心理科学进展29:1-19 (2021). doi:10.3724/SP.J.1042.2021.01067.
[9] , W. E. The value of first names. of 21, 396–409 (1937).
[10] , H. & , J. W. Name and ’ . of 65, 222–225 (1973).
[11] , A. to on the Basis of Their First Names. , & 127, 59 (2001).
[12] 辛志勇, 杜晓鹏 & 沙璐. 名字易识认性对被信任者的可信性的影响. 心理科学38, 1438–1444 (2015).
[13] Alter, A. L. & , J. M. When the and : a model group and . J Pers Soc 97, 776–795 (2009).
[14] 魏华, 段海岑, 周宗奎, 朱晓伟 & 刘美婷. 叠音姓名对人际知觉和态度的影响. 心理学探新38, 551–556 (2018).
[15] , S. G., Baer, S., , D., , S. & O’Neal, E. Sex-role of first names. Sex Roles 7, 257–262 (1981).
[16] , L. S., , L., Parks, J. & , R. the ? of Bias in IPO . (2012) doi:10.2139/ssrn..
[17] , B., , J. E. & , P. A. Do Names Help ? from South . Law and 11, 112–133 (2009).
[18] 杨婷 & 任孝鹏. 不同性别定向的名字对女性择偶偏好的影响. 心理科学39, 1190–1196 (2016).
[19] 朱亿萧. 名字刻板印象对女性个体吸引力及其个性特征判断的影响. 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64–67 (2011).
[20] Nett, T., , A., Jekel, M. & Glöckner, A. and of a Set of First Names. 51, 17–34 (2019).
[21] Tabak, F., , S., Parks, J. M. & , J. S. The Name Game: of with and First Names. Sex Roles 52, 63–82 (2005).
[22] 刘美桃. 内隐职业性别刻板印象的实验研究. (湖南师范大学, 2006).
[23] , M. & , T. the of a face: Big Two and Big Five in real . of and 110, 609–624 (2016).
[24] , Y., , A.-L., , N., , J. & Mayo, R. We look like our names: The of name in . J Pers Soc 112, 527–554 (2017).
[25] 陈素燕. 从姓名看语言与社会关系. 舟山师专学报68–70 (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