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澜】
“怎么还不起床?”
昨晚说好带曜去打疫苗,澜还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早餐。他刚醒的时候就喊曜一起起床,结果早餐都做好了,那家伙还卷着被子呼呼大睡。
澜拉开窗帘,关了空调,走过去掀被子,“快起来。”
“唔……我好困,再睡一会儿嘛。”曜说着又往另一侧翻,脑袋蒙在被子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澜单腿跪在床上,伸手去够,劝道:“晚了要排很久队的。”
“曜不怕排队。”
看他孩子气起床气混一起耍赖,澜哭笑不得,“那曜自己去吧。”
“不行!”
曜突然转过来连着被子把澜罩住,手脚并用将他卷回床上,抱着,在颈间吸了一口,跟只大狗似的又拱又舔,“陪我再睡一会儿,好澜宝……”
赖床的代价就是,打疫苗的队伍从社区排到对面马路的煎饼摊。曜拿着街边随手接过的广告单给澜挡太阳,状似无意建议道:“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看他亮晶晶提溜转的眼睛,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澜捏了一把他的脸,毫不留情拒绝,“不好。”
“万一到我就没有了呢?”曜把手里的柠檬水举过去给澜喝了一口,颇有献殷勤的嫌隙。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澜盯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两秒,曜立刻就心虚了,需要故意提高音量来掩饰,“哪有?!”
“你害怕?”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打完疫苗出来曜没有进观察室。主要是他哞哞哭太丢人,澜就把他带到了楼上的走廊。
曜蹲在这头继续哞哞哭,澜在那头看着,又无奈又好笑,死要面子的家伙,还不让他靠近了。
“你好了没有?”
“没有!”曜从臂弯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往这边瞟了一眼,发现澜在笑,哭得更大声了,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那我先回去了?”
“不行!你不准走!”曜急了,又看见澜走近了两步,凶巴巴地要他后退,“也,也不可以过来。”
回去的时候曜威胁说让澜把早上的事情全部忘光光,澜摸摸下巴,一脸高深莫测道:“可是还有一针……”
“哇呜呜呜呜……”
澜靠在墙边看着沙发上撒泼打滚的曜,拨了个电话,那边立马就接通了。
“嗯,是我,是这样的,曜他一直在哭。你能不能来哄哄他?”
镜:“嗯?”
曜立刻弹起来,抢了澜的手机解释道:“不是!我没哭,我装的。”
澜挑挑眉:“装的?”
曜哭丧着脸,生无可恋抱着澜的大腿求饶,“澜宝,我错了……”
【信虎】
裴擒虎生动形象提前描绘了一星期打疫苗到底有多恐怖,比如说隔壁曜哭了一天。出门前还对李信又抱又亲安慰:“没关系,如果真的很害怕的话你就咬我。”
“嗯。”李信没怎么在听,抬手压了压他头上一缕翘起来的呆毛,才拿开手,又翘了回去,李信干脆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
裴擒虎拉着他的手晃,担忧道:“要是你忍不住哭,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不会。”
“别怕,我陪着你。”
“好。”
裴擒虎踮脚在他嘴边又亲了亲,俩人才牵着手出门。
到社区服务中心附近的时候,裴擒虎说让李信在蛋糕店里等着,也好做点心理准备,他去排队。
李信等半天没见他回消息就自己去了。将棉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放好衣服,裴擒虎的电话才打进来。
“喂?信哥,我排错队了,你自己去打吧。”他那边好像有点吵,不知道在哪儿。
李信还没说话,他又道:“这队伍好像是卖煎饼的,听说很香很好吃,我买两个带回去。”
李信轻轻笑了一声,耳侧的头发顺着低头的动作垂下来,也没责怪他,“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煎饼摊不远,只是裴擒虎排到了前面,人有点多所以不太好找。李信走过去的时候裴擒虎刚巧付了钱走出来,冲他笑了一下。
笑容干净明亮,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媳妇儿。”
“在。”李信将手机放回兜里,把他拉近身边,避开匆匆赶着离开险些撞上来的人。顺手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垂到身前的小辫子撩回脑后,“热吗?”
裴擒虎摇摇头,耷拉着嘴角,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啊,又留你一个人了。打疫苗一定很疼吧?”
“不疼。”李信牵着他往阴凉处走,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手心温热,“谢谢你帮我买午餐。”
“啊?”
李信性子有点冷淡,但脾气很好。
裴擒虎经常从外面回来,看见他就坐在沙发或是床上安安静静看书,周围清清冷冷的,或者大晚上的大灯也不开。
知道他回家了,才从书里抬头缓缓对他一笑,眉眼温和。看着,好似因为裴擒虎,他才和这个世界有了一丝关联。
“奖励。”李信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浅尝辄止。
裴擒虎探出一小截舌尖舔舔被吻过的地方,尝到味道后眼睛咻一下亮起来,“甜的。你刚刚吃蛋糕了吗?”
“吃了。”
“什么口味的啊?”
“你再尝尝看。”
“唔嗯……”
【信白】
昨天李白抽空回了一趟家,忘了答应韩信今天要陪他去打疫苗。他本来就不可能早起,除非天上撒请假条,于是生生给拖到十点被韩信的电话炸醒。
李白飞快从床上蹦起来,边换衣服边给韩信回电话。那边却死活不愿意接,没办法他只好动作快点,免得人炸毛。
早餐是来不及吃了,昨天想得那么美好给韩信带早餐也不可能了。李白一脚蹬进鞋里,拿了书包就往外跑。
“砰——”
“唔疼!”
刚打开门毫无防备的就被人扑过来按在了地上,李白抬脚就要踹上去,被制止了,这才看清楚是谁。
松了口气,李白看着他们奇怪的姿势,眨眨眼,“你怎么在这里?”
韩信撑着手从地上起来,满脸不爽道:“路过。”
“……”
余光瞥见门把手上还挂着装早餐的纸袋子,是他最喜欢的那家。李白笑了一下,赖在地板上伸手,“路过的热心市民韩同学能不能帮忙拉一下我起来啊?”
韩信瞥他一眼,不情不愿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拽起来,然后又跟闹脾气似的迅速甩掉,立在一边,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大字“炸、毛、要、哄”。
李白故意踉跄了一下往他那边倒,韩信气归气,眼疾手快把他扶住,皱着眉道:“站好。”
双手捏着他的耳朵,迫使他低头,李白凑上去亲了亲他的鼻尖,额头相抵,笑意浅浅道:“让我看看是不是尾巴长出来了,还炸毛了。”
韩信要扯开他的两只手,指腹覆在李白温热的脉搏上,倒也没用什么力气。
“别亲我。”
嘴上这么说,李白亲过来的时候他却没有推开,还偷偷红了耳朵。
打疫苗的医生很温柔,李白还多虑了按着韩信,帮忙扯他的衣服。
韩信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你傻啊,这是短袖。”
“啊?哦哦!”
大概是从小接种疫苗留下来的仪式感,非要把衣服从肩上拽下去露出肩膀,不然总感觉那样是无效注射。
“疼吗?”李白拿开按在他手臂上的棉签,神奇地凑近仔细看了看,居然一点血迹也没有!
“不疼。”
“其实你可以像他们一样,表现得害怕一点,然后我就安慰你,信信宝宝乖,不哭不哭,一点儿也不疼。”
韩信翻了个白眼,“幼稚。”
“男朋友没有保护欲就没有成就感,总有一天便宜了绿茶。”
“……”
气氛沉默了很久,李白也只当自己是开个玩笑,很快就把注意力投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韩信突然扯扯他的手,别扭道:“那你不会自己看出来啊?”
“什么?”李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鼻腔里“哼”出一声,韩信自顾自走了。
李白后知后觉追上去,忍不住笑起来,揽着他的肩膀道:“真的疼啊?来,信信宝宝乖,哥哥亲一下,亲一下就不疼了。”
“来嘛来嘛~”
“走开。”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韩信简直对他避之不及。李白存了心要捉弄他,跟在他身后笑着喊:“宝宝怎么还生气了呢?”
“韩重言,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
“你搞快点去便宜绿茶吧。”
韩信转身下楼就要跑,李白抓住了他的手腕,露出胜利的笑容,明媚灿烂,“你听过‘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吗?”
他站在比韩信高两级的台阶上,微微仰着脸,扬起下巴,说话的时候脸上是自信又张扬的笑,像是闪闪发着光。
韩信走了回去,把他抱进怀里,脸埋在他的肩窝,没说话。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李白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顺势摸摸他的脑袋,疑惑道:“怎么了?”
韩信:“疼。”
“不是说不疼吗?”
“你还没亲我。”
李白被按在楼梯转角亲得晕头转向,韩信餍足地舔舔唇:“一报还一报。”
李白:“……”
李白上去就是一套军体拳。
有人傲娇,有人闷骚,有人自作自受累断腰。
【超懿】
“阿懿,我明天要去打疫苗。”马超抱着枕头站在司马懿的书房外边,没有允许他也不敢进去。
司马懿看起来很忙的样子,耳朵挂着蓝牙耳机,手指霹雳啪啦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头也不抬公式化“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马超不死心,添油加醋道:“可是我听说会很疼……”
司马懿:“没关系,可以哭。”
“……”
此路不通。
马超微微发恼,又不敢发作,揪了揪枕头,继续暗示道:“那你明天忙吗?”
司马懿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拧着眉问:“怎么了?”
看他这副表情,马超撇撇嘴,放弃了让他陪自己去的想法,不太高兴道:“没什么,你早点睡觉吧,我给你热了牛奶。”
“好。”
第二天,马超轻手轻脚起床。怕打扰到司马懿休息,他连闹钟都没设。
洗漱好,进厨房做了早餐,司马懿还没醒。因为他有睡醒第一时间喝水的习惯,马超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
拨开零散地挡脸上的碎发,俯身在他嘴角落了个早安吻,马超拿好东西出门。
排队的时候司马懿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话迷迷糊糊的,大概是刚醒。
“你出门了吗?”
“嗯。”马超说:“早餐我放餐桌上了,要是床头的水凉了就不要喝了,去厨房重新倒一杯。”
“你在哪儿?”
“社区服务中心。”
“好。”
虽然有些失落司马懿没来陪他,但看看周围来打疫苗的很多人都是自己一个,马超心理也就平衡了点。
算了,他那么忙,昨晚凌晨才睡,今天又要早起来陪他,一定很累吧?
马超想,“打疫苗很疼”或许是个谣言,医生没提醒下一位他还以为没开始。
“小超!”
“嗯?”马超回头,司马懿的身影落入视线,他在往这边走。和平时西装革履不太一样,穿了身运动服,看起来温柔亲和。
“疼吗?”
其实本来真的不疼的,但他这么一问,马超突然就觉得似乎是疼的,他好像很委屈。
司马懿伸手贴贴他的脸,“怎么了?”手凉凉的,莫名让人心安。
马超摇摇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却没说什么。
“想让我陪怎么不说?”
他昨晚一直在忙事情,也没能分出多少心思去听马超说话,忽略了他眼里里的期盼,为此,他也很愧疚。
“抱歉。”司马懿抱着他,轻轻抚着他后背的脊骨,叹了口气,“下次不会了。”
“嗯……”
马超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愿意撒手。司马懿无奈笑笑,揉揉他的脑袋。
因为不清楚注射疫苗后的注意事项,司马懿还专门去找志愿者事无巨细了解了情况。
回去的路上,司马懿认真说着,马超却只顾和他拉手手。
“这两天不可以喝酒。”
“啊?”
“不要吃口味太重的东西。”
“不可以吗?”
“今天晚上洗澡的时候针孔尽量不要沾到水。”
“这也不可以嘛……”
“还是我帮你洗吧。”
“可以!”
就差身后长条尾巴转起来了。
司马懿敲敲他的鼻梁,笑着道:“拿你没办法。”
马超反驳:“谁说?我最听你话了。”
“好好好。”
【云亮】
一接到通知说要去打疫苗赵云就跟粘在了诸葛亮身上一样,可怜巴巴的,“怎么办?会不会很疼啊?我好怕……”
因为他这么个情况,诸葛亮不得不向学校请假一天,明天陪他一起去。所以今晚要把明天的工作赶完。赵云就挨在他边上,苦着一张脸,仿佛天都要塌了。
诸葛亮放下笔,双手捧起他的脸轻轻揉了揉,“别怕,不疼的,我在旁边陪着你好不好?”
赵云伸手覆盖住他的,耷拉着嘴角,“万一他们很用力扎我怎么办?”说着垂下眼,好似害怕得睫毛也跟着颤了颤。
“不会的,医生护士都是很专业的人。”
诸葛亮仰起脸亲了亲他的眼睛,温柔耐心安慰道:“乖,一下就过去了。”
赵云抬起眸子看着他,眼神干净清澈,氤氲着薄薄的一层水雾,漂亮得惹人心疼。
他闷闷道:“和亲亲一样吗?”
“嗯,一样的,乖。”
“好吧。”赵云问:“那我可以再亲一下吗?”
脸上无辜纯真的表情,很难让人怀疑他有私心。
可是诸葛亮一点头就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排队的时候发生了点不愉快,因为诸葛亮职业是老师,对插队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人看起来尤其嚣张,素质低下,脸皮却厚。不管别人怎么说,权当没听见。
赵云掰正诸葛亮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劝慰道:“算了算了,亮亮不要和这种人生气,别生气,不值得。”
“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当下队伍这么长,头顶又那么大太阳,认真处理起来也麻烦,说不定那人还会扰乱秩序。诸葛亮别开目光,眼不见为净。
见他安静下来,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正撞上赵云那对似笑非笑的眸子,打了个哆嗦,很快又把脑袋扭回去了。
诸葛亮:“怎么了?”
赵云摇摇头,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注射的时候赵云一直喊疼,脑袋一个劲往诸葛亮怀里拱,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怎么的,一抽一抽吸气。
“好了不疼了,已经打完了。”
诸葛亮半扶半抱把他带了出去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他果然……眼泪汪汪,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埋低脑袋话都不愿意说了。
诸葛亮把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吻了吻,“阿云乖。”
赵云委屈巴巴道:“亮亮,你一定觉得我很丢人吧?对不起。”
“没有,怎么会呢?”
“你会不会嫌弃我没有那么好?”
“不会的,我最喜欢你了。”
“呜呜……”赵云埋进他的肩窝里小声啜泣,“我去别的地方哭,不能让你看见,丢人。”
“没有丢人。”
“有……”
“好,那我等你回来。”
“呜嗯。”
赵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从另一头上楼去了。楼上两个观察室,他走了个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早上插队的那个人。
俯下身,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笑眯眯道:“兄弟,出来抽根烟。”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或许是心虚吧,那人说话也大着嗓门骂骂咧咧的。
“刚才的事都是误会,我特意来给你道个歉的。”
赵云半拉半拽给他叫了出去,楼道安安静静的,赵云推开他正着身狠狠一脚踹上去。哪儿还有一点儿友好道歉的样子?
鞋底踩着他的脸贴着地板,赵云面上泛起笑意,“这个道歉满意吗?”
“他喜欢讲道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他多好啊,你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他生气?”
趴在地上的人大气不敢喘,生怕火上浇油,说不定就不止这点皮肉苦了。
看见他抬起脚,那人还以为他收手了,想着起来,赵云看他狼狈的样子,不可抑笑了一下,正要发狠踹下去,却被不远处的声音喊停了。
“阿云?你在哪儿?你还好吗?”
赵云最后还是没有再发难,表情晦气地踢了踢他:“滚!”
“阿云?”
“我在这儿。”
怕他过来,赵云先一步从楼道走了出去,跑着扑进诸葛亮怀里,说话语气委屈极了,“我不好,还是疼……”
“我看看是不是肿了。”
赵云离开他的怀抱,大颗大颗的泪珠挂在睫毛上,乖乖撩起袖子给他看。
“没有肿啊,怎么会这么疼?”诸葛亮又心疼又疑惑。
赵云微微噘着嘴,状似无意建议道:“亲亲就不疼了。”
小心机都这么明显了哪儿还能看不出来?
诸葛亮捏捏他的鼻子,无奈道:“你啊。”
【铠约】
“阿铠,你不是要打疫苗吗?我陪你去吧。”守约百无聊赖在床上打滚,回身看着站在衣柜前认真思考该穿白衬衫还是黑衬衫的凯因。
凯因摇头,还是不知道该选哪件,“不用了,我自己就行。”
守约从床上站起来,走过去把他手上的两件衣服都拿走扔一边去,理所当然道:“这是我的衣服,不带我去不给你穿。”
“怎么就成你的了?”凯因哭笑不得。守约把他搂过来双手搭在他肩上,“因为它们和我身上穿的一样啊。”
站在床上的缘故,守约比他高出一大截。凯因搂着他的腰,好笑道:“你还讲不讲理?”
守约心情很好地把玩他的头发,理不直气也壮,“不讲哦。”
平时在家的时候他就喜欢穿凯因的衣服,他说方便。确实,什么都方便。
衬衫往身上一穿,笔直细长的腿露在外面。
衬衫胸前的纽扣解到第二颗,精致的锁骨上还留了几处吻痕未消,又欲又纯。
他就是故意的。而且这个家,只有他和凯因啊。
“好,我们一起去。”其实也不是不能带他一起,就是凯因觉得,打个针多大点事,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守约跪在身后的床上,把他拉了下去压在自己身上,“我帮你换,好不好?”
原本是起挺早的,守约不依不饶闹了半天,结果还是去迟了。
隔壁队伍的小姐姐或许是手机没电了,所以一直往这边看。守约拽拽凯因的袖子,埋怨道:“今天太阳怎么这么大啊?”
凯因替他别好耳边的碎发,有些无奈:“所以让你待在家里啊。”
“我不要。”守约顺势躲进他怀里,扬着下巴挑衅地朝那位小姐姐看过去,“阿铠,好晒。”
小姐姐气急败坏别开眼。守约得意地笑了笑。
“要喝水吗?”
“要!”
合法夫夫,自然也是喝同一瓶的。
凯因万万没想到自己打个疫苗最后却是把他给惹哭了。从一开始守约就帮他把口罩往眼睛上戴,医生还没做什么他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打完之后凯因把他抱了出去,好言好语安慰,“我不疼,约约别哭了。”
守约下巴垫在他的肩上,难过得都蔫了,“可是我看她还要按你的手,她打进去就好了,干嘛还要按啊?”
“那是为了更好地流进静脉里啊。”凯因替他擦擦眼泪,再次强调自己真的不疼,可守约还是像脑袋顶了片乌云一般,情绪低落,提不起精神。
凯因吻了吻他的发旋,轻声道:“刚刚是吓到你了吗?”
“嗯……”
“那下次不看了好不好?”
“要看。万一他们乱扎,我给你扎回去。”
还真是又记仇又任性啊。
晚上回去,凯因为此还专门发消息问玄策,“你哥哥为什么会那么怕打针?”
玄策:“多半是装的。”
凯因转身看看趴在床上晃着腿拼图的守约,一边手拿着碎片琢磨,一边指尖捻着葡萄慢慢吃。
察觉到他的视线,守约歪歪脑袋冲他灿烂一笑,“mua~”
装的又能怎么办呢?哄着呗。
“阿铠,帮我看看,这个放哪里啊?”
“好。”
被小骗子骗了过去,还想跑,几乎不太可能。
——完
(对8起,后面两位可能到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