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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梦境

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漫长的,奇幻的漂流之梦。

我鲜少做一个完整的、贯穿我整个夜境的梦,无论好坏,就像无论如何也无法为自己演奏出一首完整的乐曲,反倒像一件从东西南北各自拼凑来的断断续续花里胡哨的百家衣。

我很不想忘记我人生经历的每一个时间点,然而越是反复去记忆,却越是模糊和褪色,既浪费了现在,也遗忘了过去。人都会做这样毫无意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还是单单只是我如此而已?

现在,趁着记忆的龙尾还在云层翻腾,我要像一个黄昏中拄着拐杖傲立在在悬崖边的老妇人一样,要开始自言自语絮絮叨叨了。(咦,想想,这还真是一个悲伤的场景,怪可怜兮兮的。)

我梦见,我和一个女孩,她比我高许多,和我差不多瘦,留着一头飘逸长直的头发,还有两三个看不清脸(或者是不记得了)的男生。

你以为,我的梦里,加上我,只有这四五个人吗?不,是在我梦境中的那一大群人中,只有他们是真实的清晰的,离我最近的。

说实话,我们一群人好像是在绿草绵延的荒野,大概是我们一群人出来游玩或是探险的。但是每个人都只背了一个不大的双肩包,我不知道我们一群人要去哪里。在梦里,哪里都可以去,所以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到达的地方,才会知道去哪里。

我们似乎很开心,也许,我们四五个人是朋友。那个女孩子总笑,温温柔柔的又有点俏皮活泼,一路上走路都带着孩子般轻快地跳跃的脚步。我一向少言寡语,她拉着我背着包往前跑,说要比他们走得快,要先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样子,要先选好地方。

其他人都三五成群的在树林子里不急不慢地走着,那几个男生朋友也背着自己的背包,不知道是刻意不与我们比较,还是他们确实不着急,但他们总是能跟我们保持恒定的距离。她也发现了,拉着我一会快一会慢地走,但总也改变不了这个距离,又像一只美丽的白精灵一样走了。她总是牵着我的手,我很喜欢看她,因为梦境里,总有一缕温暖的阳光从树林的缝隙里落下来,跟着她,跟着我们,总不迷失。我也笑,但总是无声的,我想告诉她,我其实不需要别人老牵着我,我不会走丢。但我没跟她说,因为一点也不重要,如果一件事不重要,又不会是一个好现象的火线,那就不要说。

我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树林边上,能隐约看见对面山上稀稀落落的几家遗世独立的人家烟火。但是我们还需要穿过一片草地,这不是西藏或是新疆那些地方的草原,而是一片片连绵不断的草丛,夕阳西下,夜的帷幕也将要落下,星光在天,可还是黯淡,是不足以照亮我们夜行的路的,就更不用驱虫驱蛇赶走猛兽。

走到这里,就要开始分程了,有些小团队想要继续再往前走,有些觉得太累了就想直接在这里搭帐篷。因为在林子边上,比较安全。

他们也决定就在树林边上搭帐篷,我们的帐篷特别轻,不是有收缩铁杆要扎在地上那种,是紧密结实的像云一样轻但像钛合金一样韧和结实的东西,我们不需要睡在地上。我看见附近其他先搭好的小团队们在帐篷里有灯光,像梦幻城堡里花仙子的花房一样,是开在花心的房间。

这个林子很寂静,可是太寂静了,我总觉得缺少什么。

即使在梦里,这个疑问也困扰着我,让我在梦里也无法安眠,我一直在想,缺少什么?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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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梦境,就是梦,它最大的魔力在于随心所欲的自由,可是它最致命的,就是瞬息万变,不给你任何思考时间。

梦,它让你的疑惑,永远是疑惑,你的美好,永远在过去,永远是假象。

直到我打下这行文字的时候,我依然怀疑这是我醒后坐在床边回忆梦境时的感慨,而不是我在梦境里深刻的悲戚。可恶!可恶!实在可恨!

可是我的这个梦,是漫长的,也是完整的,它不是到了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我在帐篷里似乎没有睡着,可是就这么一瞬间,整个林子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其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一个高坡上,就像是我们看见的城市里那些边际正开发区域却还未完成时的地面,我们顺着坡路往前走,前面是一条长长的龙蛇公路,两边是挡土石壁,上面长着不少杂草和青苔。我喜欢用手摸着挡土石走,我记得每次都会把食指磨得脏兮兮的,然后用纸巾擦干净。

在梦里,我还想这么做,但是她牵着我手,我忘了,我们怎么会一直牵着手呢,好奇怪啊,我们有没有放开手的时候。那两个男生朋友吧?一路有说有笑的,背着包,太阳又一直跟着我们,秋天的阳光不像夏天那么暴烈,也不像冬天那么难得稀有,遮遮掩掩的。

我听到了人的说笑声,这条路上有很多岔路口,这次是我拉着他们往声音方向去看看。这里有一个公园,一个广阔的公园,有很多老人在说说笑笑,但是看不见一个同龄人,也没有小孩子。我们在公园里胡乱走,走到一个很高的台阶前,这台阶就像外国城堡里前的那层台阶一样,宽阔又漫长。

我很高兴,一步步跳着下去,我感到了梦里的风在摩挲着我的脸,我开始往下面冲,两步一跳的冲,最后干脆三步一跳,我觉得跑得好快,这次她跟在我后面,他们两个这次终于没我们跑得快了。即使在梦里这种猛烈的冲刺,也让我心惊,如果我一步不稳,就会摔出去。她刚开始脸上很惊慌,后来也和我一样,觉得很有趣,在台阶上三步、四步的往下冲。

我们冲下公园的阶梯突然闯进了一个村镇,破烂,杂乱肮脏不堪,乌黑的小屋里有绰约的灯光漏出来。天又要黑了。

那几个男生建议我们原路返回,就在公园里搭帐篷。但是我们才刚刚走到一个村镇的门口,还没有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我不想这么半途而废。

我想甩掉她的手,不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像我们两个人的手是长在一起的。她把我往回拉,我一边往后退一边示意他们我不是赌气也不是刻意唱反调找麻烦,我是真的想进去看看。我在梦里就知道自己是个梦,它随时会消失,我一定要进去看看。他们却没什么兴趣,最后告诉我,他们就在台阶边上搭帐篷,我去看几圈就立刻汇合。只有两个小时。

我不知道,我睡着时,脸上此时是否真的有微笑,因为梦里我是觉得奇特的,我不知道在一个梦境里,也可以计时,梦里的两个小时是多长呢?我会看见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遗憾的很,这不是我们在宣传册上看见的那些个风景如画人文悠久的小镇,这个地方破烂烂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起伏不平,水泥路成了碎成一块块拼凑在一起的豆腐块。这个小镇也没有什么漂亮的小屋,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我越是往前越是疑惑,为什么会这样,这个漂亮的景色优美的公园旁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镇。

这个小镇就像从远古时代被大风吹到这里的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我走在里面觉得魔幻和不可思议,我想醒过来,我不太喜欢这个梦境了。可是梦不是你想有就有,想醒就能醒过来的。所以我还是要在这个小镇上走到“两个小时”以后,直到第二天的晨曦我醒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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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镇上遇到了怪叔叔,却好心的让我注意安全,我看见了一间小瓦屋窗口的老婆婆的脸,我有点受不了了,我想回去了。可是我忘了怎么回去,一个人在小镇上胡乱走,走到了一座小石桥边,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我看见宽阔的河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不是翻腾,是咆哮。

我坐在石桥边,仔细地看,原来是一个大怪物,河里有大怪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害怕也不打算跑。我甚至向大怪物挥了挥手,就像我平时遇见一只卷毛小贵宾打招呼一样:嗨,doggy。

我没想过大怪物有多大,会游得多快,我远远地看着它,它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可我还是不跑,我觉得我应该逗它玩儿。但是不知道怎么她跟着我来了,她拉着我又跑了。

我很奇怪,为什么在梦里我一直在跑,我不想跑。我们两个人在镇子里迷路,这个镇子在夜晚太黑暗了,没有一家门户里的灯光是明亮的,也没有一扇窗一扇门是敞开的。

我们走到另一条公路上来了,我们甚至不知道怎么到的,这条路上两边都是比较漂亮干净的小房子,甚至还有小超市小卖部,但都关门了,这么晚了,谁还会在夜里把大门敞开呢。

我们牵着手一直在街上走来走去,惆怅的很,我问她怎么来了,她说两个小时都过了,我还没回去。我解释,两个小时是说的我在镇上往前走的两个小时,不是表示一来一回,实际上应该是四个小时。

这次她好像没笑了,我看不清楚,反正她放手了。我在她后面踢着小石头,不明白怎么了,我又没有说错话。

对啊,现实里也是这样,我没说错什么,为什么会生气。但是我觉得她笑起来很漂亮,还是漂亮好看些,所以我又追上去了,说我大概记得路,应该能带我们回去。实际上,我不记得梦里的我是不是真的记得路。

我们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也没有路灯,天不是全黑,不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两个都害怕,挽着手,我突然想,这里会不会有狼。

想想也觉得好笑,梦里的我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觉得四周都被现代化的城镇中,会有狼群。不管刚才的那个小镇多么破烂,但它仍然是现代文明摇篮的产物。

我们走了好久好久,好像天亮了,在这个梦里,没有人说话,没有声音,但是我清楚地记得在梦里我问了她唯一的一句话:他们还在那儿吗?

她没有回答,我想她应该也不知道,算了,走吧,反正人会越走越少的,我们来的时候是好多人,后来就只有几个小团队了,再后来就只有我们五六个人了。现在,只有我和她了。

后面,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梦境的最后,结果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但是还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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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后居然又神奇地穿回小镇,小镇上居然神奇地出现了很多人,甚至有集市,好多人背着东西来来往往,还有小孩子,被背在妈妈或是亲人的背上,或是自己在边上玩儿。

这时候,哪怕是在梦里,我第一次重新在心里有了感觉,害怕她会消失,即使醒了后这种感觉仍让我觉得高兴,即使那是一种害怕失去的感觉,但仍然会让你的内心重新感受到生命力的存在,而不是一潭死水。

我们最后又神奇地和那两个朋友汇合了,他们背着背包,我的背包好像一直也没用上过,她的也是,最后我们把背包送给了小镇上的人。因为这是我的梦,我是什么也不需要的。

可是梦啊,梦变得太快了,我自己都不能掌握,我们突然出现在一个山坡上,站在高高的山坡上,能眺望到对面的山峰和流云,甚至还有它半藏半露的断崖岩石。我们脚下的石坡很窄,脚下是一条很宽的河,好在这不是一个陡坡,我们顺着坡慢慢往下走,沿着河边走。

越是往前走,河流越来越深,越来越湍急,我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因为我在河里看见过怪物,不知道这条河里有没有。

我们一直往前一直往前,穿过了草丛,稀疏的小树林,还有湿漉漉的河滩,没办法,再要往前走,就要过河。可是这里的河水已经深不见底,它不是灰黑色或是碧绿色,而是像天池的水一样的颜色,但是看不见河底。我们开始去找东西做个简单的小木筏,一次只能过去一个人,我们一个个划过去。

这条河里真的有怪物,很大的很大的像蛇和鳄鱼结合起来的大怪物,是墨绿色的,身上布满像刺猬一样的尖刺和铠甲。那个男生朋友划到河中央的要时候,我就已经远远地在河流的那头看见了它的尖刺,但是这时候我不能喊叫,不然他会翻船落水的。等到我过去的时候,我已经看见它快到我们这边来了,我告诉他们快点,快点。但是,最后走的那个男生,走到快到的时候那个大怪物就已经游过来了,它的刺把船刺破了,他落水了。可是明明就在岸边,他就快到岸边了,但是怪物追着他不放,我不知道那个怪物是饿了想要吃掉他还是只是要杀人。

他让我们先走,他不过河了,他往回游,好几次那个大怪物的爪子都快抓到他了,我们都看见他的皮肤被尖刺划伤,河流中那一缕红色的血流,在河水中渐渐消失融化。在河水中,我们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他们以为他死了,我不知道,我站在河边上,紧紧盯着河面看,那个怪物也不见了。但是我觉得那个怪物一定会突然冒出来,会的,它会冒出水面的,我一点点地靠近河边,我的脚尖都触到河水了,它还是没有出来。

又是她,一把把我拽回来,我失魂落魄地回头盯着她,看她拉着我,就在我往后退一大步的那一瞬间,那个大怪物一瞬间从河面腾空而出,尖刺把零零碎碎冷清清的日光刺破,它要抓我。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把他吃掉了,还是把他埋在河底了,反正就是杀了他了。他们都很愤怒,但是都在往后退,因为这个怪物太大了,很可怕。我也怕,但是我似乎更愤怒,我突然觉得我们应该杀了它,因为我们还要回去的,我们不会每次都这么好运气,万一它守在这里呢。

突然,她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眼神示意我看大怪物背后,我从它的尖刺后面看见那个在游动的小点,是他。我们默契地捡东西砸怪物,吸引它的注意力,尽管我更想杀了它。

那个大怪物像是突然明白了似的,它立刻回身,看见了已经游到岸边的他,它一个翻腾游回去,尽管它是个庞大的怪物,可是相比于这条宽阔的大河,它也不是可以一步登天般能迅速一步到岸,在河流中,没有最大的怪物。

他已经上岸了,到达了对岸,并且迅速离开河岸远远的,它不能够上岸去,它再是如何凶猛,也只能在河里逞能逞凶,岸上没有它生存的位置,没有它耍威风的地方。

我们隔着一条河挥手告别,告诉他我们很快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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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走的时候,又故意站在河边,看那个怪物向我游来,然后在它快到时,回身跑掉,我要引诱它跃到岸上来,最好能搁浅,最好它能死掉,这个怪物,不知道吃掉了多少人。

当时的我,完全忘记了身在梦里。那个时刻太真实,即使此时此刻我还依旧能感受到梦中那一瞬间我的紧张欣喜和得意,还有爬上山坡后对大怪物做的鬼脸和嘲讽。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有情绪,不会有表情,不会愤怒。

他们谁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但这到底是我的梦境,我好像知道一点点,我们要去一个山峰,虽然我不知道那儿有什么。

我们一路往前走,爬到一大片斜坡草地的时候,我们面对着一个悬崖,他们都无计可施地望着我。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看着我,我也无能为力,我甚至忘了那是我的梦,我怎么可能无能为力,但是那时候我已经忘了。人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记得住自己是在梦境里的。

他们反正一直坐在那里,也不着急,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站在悬崖边突发奇想地想试试看,这个悬崖其实不太宽,说不定,我能跳过去呢?万一,能跳过去呢?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再看看悬崖,在梦里,我突然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一些事情,好像很久以前我做过类似的事情。也许,我并不像我自己以为的,他们了解的那么,文静和温顺。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庆幸穿的长裤不是太紧身,我应该能冲过去,在我冲过去的那一瞬间,我终于能在梦里听到他们的声音了,好像不是惊讶,居然是加油。

我低头看悬崖下那一片迷雾的时候,想,如果落下去,我是不是就在自己的梦境里死掉了?如果我死在梦里,那我还能醒过来吗?我会怎么死在自己的梦里?

可是没有,我飞过去了,没有掉下去,落在了对面的草地上,疏林草地,宁静高远的山峰,让我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圣洁。对的,圣洁,尤其是我捡了一块石头扔向一棵树惊起群鸟在天空高飞的时候,夕阳的余辉从高高的,高高的山峰峰棱边擦过,落在这片草地上,我回头看他们,他们还在对面。

他们仰头示意我向天上看,我抬头,除了一群鸟,什么也没有,他们往前指,我又往前看,除了一片郁绿的树林草地什么也没有。对了,这是一片斜坡,我站在坡草地上,还是担忧着自己会滑下悬崖去。

我疑惑地回头看他们,他们还是一直努力地向我示意,我终于明白,不是垂直望天也不是水平向前,是夹角仰望。我不断调整角度,和站的位置,终于,我终于明白他们想让我看什么,原来山尖峰中藏着一轮月牙,只有借着夕阳的余辉,站在特殊的角度才能看见那轮金黄色的月牙。可惜时间太短暂了,只有几秒钟,几秒之后,我无论怎么换角度,都再也不能看见那个镂空的月牙,只能看见一个削尖的山峰。

我们往回走的时候,我听见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追着我们,我们开始没命地往回跑,有一条小路既险又窄,就像在空中表演山羊走钢丝。来的时候我们缓步慢移,还战战兢兢的,现在一路狂奔。当我们站在河岸的坡上时,看见河对岸的火光(也许是灯光),我总不安心,后面好像有什么怪物还在追我们。

我们站在坡上胆战心惊地等待晨曦来临,我不知道梦里的他们是不是害怕,但我记得梦里感觉到的是三个人都很害怕,但我们别无选择,因为那河里还潜伏着一个大怪物,我们不能在手无寸铁还黑漆漆的时候去做无畏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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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们看到晨曦的第一缕曦光从在河面荡漾,粼粼微光让我感到安慰和欣喜,我高兴地冲下去,他们跟着走下来。那个男生谨慎地扔了一块石头向河里试探,扔了几次后没反应,这时候对面的他向我们喊什么,我们反复来回听了好几次,才听清楚,怪物昨夜走了,沿着河流向来时候的方向走了,我们可以趁现在快点过河。

昨天的简易工具已经被破坏了,我们现在要重新做一个。

这次我们做得更简单,更快,我们只要尽快能过河就可以了。这次,我要最后一个过去。

当他们两个都到了对岸的时候,轮到我过河,我看见他们很着急,原来那个怪物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它向我这里游过来,我看见晨曦的光芒落在它的尖刺上,向我靠近。我愣在河中央,看它游过来。

突然对岸一个人跃入河中向我游过来,我这才清醒,用力向对岸划过去,对岸的人也尽力向我游过来,帮我加速。那个怪物也加速了,我这时候开始有点悔恨,如果刚才我不是徒劳地浪费时间,我们现在也不会有这么手忙脚乱分秒必争地为生命赛跑,人会在生活中做多少这样的蠢事?我连在梦里都会犯蠢,那么现实中,我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情?

好在最后我们又一次赢了,看着那个怪物在河里发怒,翻腾,我很庆幸,这个大怪物只能活在河流中,如果它上岸了,我们怎么逃呢?也许,它不会爬坡,不过我没看见过它是不是和我们一样有脚。

我们走到坡顶,准备顺着来的路回去,我站在坡上顺着小路向河面那粼粼波光看过去,这条河好宽,好深,好宁静,可是有这么一个大怪物,真可怕,又可恶。

这个漫长又变幻多端的梦境,给我十分强烈的情感冲击,即使早上我醒了,还一时无法分清现实和梦境。

我眷恋梦里的一切,甚至希望永远不要醒来。但是,我却十分清楚地记得,梦境的最后,是我强烈地要求自己醒过来,想要看看自己醒过来之后的现实。

我总是不明白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对自己充满疑惑,别人对我也一样。然而,不应该是沉浸在疑惑中,而是把疑惑变成对生活的欣喜。

我想要永远保留这个漫长的梦境带给我的一切,它美轮美奂的意境,简单的故事,真实的情感变化。

以前,我从不喜欢把情感放在人的身上,因为太让人失望。但是,那可能是因为,我只是尝试认识一件事物,而不是一个人吧,所以我才最终都迷失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所以才能毫无隐藏和拘束。

即使在梦里,这个疑问也困扰着我,让我在梦里也无法安眠,我一直在想,缺少什么?哪里错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