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满族人简称满族,是今天满族的祖先。满族的姓氏和命名是满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以我们共同的末代皇帝溥仪的名字为例。爱新觉罗是他的姓,溥仪是他的名,“溥”字是清朝皇室的世代排名。满语姓名的起源和演变集中在以下五个方面。
八旗除爱新觉罗、皇族外,还有741个满族姓氏,八旗满洲附属蒙古、朝鲜、汉族姓氏225个,共计966个姓氏。这就构成了满族的基本姓氏。
满族姓氏来源复杂。有以部为氏,以地为氏,以姓为氏,以名为姓的。其中,源于金代女真的约占全部姓氏的十分之三,如金代的万艳。也有来自蒙古、朝鲜和汉族的。清代内务府汉族妇女嫁入满洲人家,改称“阿甲家”。如乾隆朝徽县贵妃高嘉实、秦雨纯贵妃陈嘉仕、嘉庆帝生母、孝皇后魏佳氏等。
满族与其他民族通婚,形成许多跨民族姓氏。根据《八旗满洲氏族通谱》,“满蒙”姓氏中有马甲、那拉等19个姓氏。至于满族姓氏,与索伦(鄂温克族)、锡伯、赫哲族、达斡尔族有联系的就不胜枚举了。
满族姓氏,还有皇帝给的。满清统治者赐姓主要是为了讨好和鼓励诸侯的需要,接受者包括不同的宗族。晋初末年,有一个姓刘的汉人,全名“罗汉”。因其扈从努尔哈赤受伤致残,赐姓觉罗。创造满语的额尔德尼,原名那拉,努尔哈赤赐姓赫舍力。清初,布舒库本名温彻海因茨,皇太极把自己的姓给了吴吕氏。康熙帝内务府郎中都屠,本名索绰罗氏,因身强如石,被康熙帝赐姓石。
满族人用原来的姓,后来改了汉姓。这种现象从明末清初就开始显露。改姓有几种方式,一种是意译:比如皇室爱新觉罗氏的“艾欣”,满语原意为“金”,后改姓为“金”;萨沙的“萨沙”原意为“头盔”,后以“锇”为姓;宁古塔氏,意为“六”,改姓“刘”;吴亚士,意为“猪”,改姓“朱”;牛葫芦(牛河),本义“狼”,改姓“郎”。姓氏的第一个字是单字姓:如蜀黍陆氏、蜀黍罗氏改为蜀氏、改为傅氏、改为董氏。还有一种方法是把姓换成汉字谐音字,比如瓜儿家姓关,玉壶路姓玉,布衣姓布。
满语人名也是内容丰富,来源复杂:
爱觉罗氏由此得名,早期受蒙古文化影响。蒙特穆,清代被尊称为赵祖,蒙古人俗称“蒙格帖木儿”(意为“银铁”)。努尔哈赤的子侄中,阿敏(蒙古语“气息”)、吉尔哈朗(“幸福”)和皇太极(“太子”)都是蒙古名字。
艾辛吉奥罗蒙特穆
早期满族风俗淳朴而不雕琢。由于渔猎传统的影响,鸟类和狩猎工具经常以它们命名。在努尔哈赤家族中,多尔衮是獾的意思,古尔马洪是兔子的意思,波河陀是驼峰的意思,嘟嘟是斑麻雀的意思。满语阿木呼兰,即“哨兽之哨”;哈,就是“松鸭”;乌勒歌山,即“一年一鹿”;纳辛,即“马雄”;也就是“山羊”;夏军,或“天鹅”;萨克达,即“母野猪”;鄂朔,即“鹰之三指皮掴”;鲁尼,即“穿箭”;拉,即“箭斗”;苏,即“牵狗的绳子”;塔,即“犟鹰之网兜”;e,即“打野鸡的脚套”。
过去人类过着简单的生活,但木头是一种器具。最小的儿子以查哈拉的名字命名
新生儿的排名或身体特征也构成了名字的来源。柯俊县越王,意为“白痴”;贝芙拉塔,意为“烂眼睛”;多多,豫亲王,意为“胎儿”。舒哈其的第八子,百丽飞阳乌(芬古),意为“老疙瘩”,即小儿子;努八的第十二个儿子阿奇格是“小”的意思。英萨哈连王子的意思是“黑”。
满族人也有以数字命名的习俗。某人出生时,其祖父当值七十岁,即取名“那丹珠”(满语意为“七十”
)。以后汉化日深,遂改为直接用汉语数字命名,如祖父时年六十二,即取名“六十二”。
汉人传统取名流行“字辈法”,即同辈人取名排一相同字(又称派语),藉以标明行辈。满人早期命名带有随意性,不同辈分乃至同一辈分族人间常有同名混淆现象。为杜绝这类问题,命名逐渐按照汉俗使用派语。
康熙年间,皇室首先确定皇子名首字用“胤”字,第二字用“礻”旁;皇孙名首字用“弘”,第二字用“日”旁。乾隆、道光、咸丰三朝,又分别增加派语各四字,形成“胤、弘、永、绵、奕、载、溥、毓、恒、启、焘、闿、增、祺”十四代字辈。
帝王时代为了维护等级制度的尊严,说话写文章遇到君主或先祖尊亲的名字,不能直接说出或写出,叫作避讳。这本是汉人旧俗,也为满人接受。对清朝皇帝的避讳尤为严格。《大清律例·吏律》“上书奏事犯讳”条规定:“凡上书,若奏事,误犯御名及庙讳者,杖八十。余文书误犯者,笞四十。若为名字触犯者,杖一百。”皇帝即位之初,会颁布上谕,宣示敬避之法。自清初至道光,御名上下二字并避之。咸丰以后惟避下一字。又规定,孔子为百世师,对其名讳,亦须敬避。
辛亥鼎革,民国肇建,因优待条例有“先筹八旗生计,于未筹定之前,八旗兵弁俸饷,仍旧支放”的规定,八旗制度暂时得以保留。但许多旗人目睹时局丕变,深知八旗制度不足为据,为顺应时局变化,他们迈出的第一步,就是申请冠姓改籍。
冠姓改籍有种种细微差异,简言之,冠姓,即放弃满姓改冠汉姓;改籍,即放弃八旗户籍,改入州县户籍。对满人来说,这意味着他们放弃本族传统,改从汉俗,也是无奈之举。民国建立之初,满人易受社会歧视,就业求职,往往遭遇困难。他们为生计考虑,只好申请冠姓改籍。
满人的姓氏命名系统,具有内容上丰富多样、时间上流变性强、受汉文化影响大等特征。这些特征的形成,与满族传统文化的源远流长、社会发展的独特环境、外部条件的多样性、以及满汉文化日益陶融的发展趋向是分不开的。同时应该看到,迟至清末,满人的姓氏命名系统在一定程度上仍保留着自己的特征。这不仅是满人有别于其他族人的一个文化符号,也是其实现自我认同的重要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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